“打品牌,講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2007年,戴維光經(jīng)過一位法國波旁王朝后裔的介紹,認識了法國服裝設計師讓-呂克·弗朗索瓦,他曾在法國服裝設計大師伊夫·圣羅蘭的工作室工作過十幾年,2003年成立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品牌和工作室,專門為一些王公貴族和富商等高級客戶量身定制服裝。
戴維光認識讓-呂克·弗朗索瓦之后,感到這位法國設計師很有實力,只是還沒有進行很好的商業(yè)開發(fā)。于是,經(jīng)過商談,戴維光與讓-呂克·弗朗索瓦簽約,由他的MID公司負責投資和銷售,聘請讓-呂克·弗朗索瓦擔任設計師,共同開發(fā)以設計師名字命名的品牌。
為了這個品牌的發(fā)展,戴維光首先進行的是投入工作,他在巴黎10區(qū)建立了一間寬敞的設計室和時裝展示廳,隨后又在巴黎一區(qū)開設了第一家服裝專賣店,而所有這一品牌的服裝都拿到中國進行加工,為此,戴維光在國內(nèi)的服裝工廠內(nèi)專門開辟出一間幾百平米的工作室,由二十幾個人專門負責加工制作!斑@個服裝的量很小,多的幾十件,少的只有8、9件,而我們做的大公司訂單通常都是要一件做幾萬件!币婚_始,工廠里面叫苦連天,因為從選料、制作,到出樣,每一個細節(jié)都要求很高,工作量大,而且十分繁瑣。讓戴維光感到欣慰的是,公司的設計助理,都很能吃苦耐勞,設計師本人也經(jīng)常飛去中國,在工廠親自指導工作,在工作上非常“較真”和投入,經(jīng)常工作到深夜。
經(jīng)過將近兩年的投入階段,戴維光和他的法國設計師打造的品牌開始逐漸顯現(xiàn)效益。“今年應該可以持平,”戴維光深有感觸地說:“要走品牌之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困難重重!彼J為,在市場上打品牌,讓市場接受和認識,一定需要一個相對比較漫長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不但要體現(xiàn)出品牌的文化,還要配合很多宣傳工作,更需要資金投入作為保證。他也坦言,剛開始的時候,自己也承受了很多壓力,家里人也有意見,“雖然很難,但是我必須要做,而且還是堅定不移地去做”。
作為一家華商經(jīng)營的企業(yè),戴維光一直都堅持這一品牌必須逐漸融入中國文化,他們考慮在法國立住腳后,再到中國市場發(fā)展。對于這一品牌的定位,戴維光認為不能走過于高檔的路線,所以把售價定在了伊夫·圣羅蘭服裝售價的60%左右,“尤其一開始更不能太高”。
為了更好地在法國市場發(fā)展,戴維光還是請法國人來負責開發(fā)和銷售工作,“我是在背后,平時我很少來,具體業(yè)務由設計師來負責,我只是做決定”。他們計劃將來繼續(xù)再開幾家連鎖店,另一條路就是以代理方式銷售。
戴維光表示,這一品牌的一大優(yōu)勢是在中國制造,在人工上比法國投入少,“如果是在法國制造,我不會考慮走這條路。”他說:“走品牌的路不容易,不可能百分之百成功,但是,路是人走出來的,只要你努力,不怕吃苦不怕困難,沒有做不成的事情!薄
法國設計師:我上輩子可能是中國人
戴維光對這位法國設計師一直充滿信心和信任,同樣,這位法國人對自己的華人老板也是贊不絕口:“我們雖然來自完全不同的兩個領域,但是我很欽佩他。他是一個非常有智慧的人,不但喜歡藝術和音樂,而且謙虛好學,非常開放,能夠聽取不同的意見,我在他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
讓-呂克·弗朗索瓦認為自己與中國有一種特殊的緣份,“從小我就對中國感興趣,收集了很多關于中國的書籍,”他說,中國是一個有著悠久歷史和文化的國家,中國文化對法國也有過很多影響,特別是法國20年代的裝飾藝術就深受中國藝術的啟發(fā)。中國人很聰明,理解力和求知欲都很強!爸袊鴮ξ襾碚f一點都不陌生,我第一次到中國時,就感覺像到了自己的家。我上輩子可能是個中國人”。
作為一名曾在伊夫·圣羅蘭工作室工作多年的服裝設計師,讓-呂克·弗朗索瓦自然深受這位大師的影響,特別是對顏色和材料的認知,以及對女性美的理解!拔以谑チ_蘭工作時,正是這位時裝大師還在那里工作的時期,”后來,這一品牌被賣了兩次,“我是在第一次時走的,那曾經(jīng)是一個令人神往的大家庭,現(xiàn)在再也不會存在了,”說起圣羅蘭,讓-呂克充滿懷念與敬仰之情。
“圣羅蘭只裝扮世界上極少數(shù)最富裕的女人,我生活在不同的時代,希望去裝扮更多的女人,”他表示,經(jīng)過一年半的磨合,在中國制造的服裝每一次都在進步,精美程度令很多法國人都無法相信是在中國生產(chǎn)的。
雖然此時正值全球經(jīng)濟危機時期,但讓-呂克卻并不感到悲觀,“我是一個非常樂觀的人,雖然經(jīng)歷經(jīng)濟危機的動蕩,對所有人來說,都是非常艱難的,但我相信,我們終會在時裝界占有一席之地,F(xiàn)在只是起步階段,要看到我們在不斷進步,不但會在歐洲站住腳,最終還會到中國去發(fā)展,”他表示,“現(xiàn)在必須努力工作,經(jīng)濟危機也是一個洗牌的時期,危機過后,留下來的必然會有更好的前景。”(趙成 文/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