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日本丈夫質(zhì)疑的中國“處女”新娘
小霞和記者在東京池袋的一家咖啡廳如約見面。她熟練地點燃一支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長長地吐出。
她對記者說:“我和日本丈夫結(jié)婚5年了。這5年,我就像變了一個人。我來日本的第二年,通過朋友介紹認識了現(xiàn)在的丈夫。在結(jié)婚之前我們沒有做過多接觸,我當時剛剛結(jié)束了不幸的初戀。從小家里就對我管教的非常嚴,這也造成了我在感情問題上是一個白癡,我的初戀在日本,是一個中國人,是我留學時的同學。我和他的戀情告吹之后,有一段日子很不開心,想著索性將自己嫁掉算了。就在這時候,我的一個朋友把現(xiàn)在的伊藤介紹給我。那一年我27歲,伊藤36歲。在年齡差距這個問題上,我是可以接受的。我總覺得年齡大一點的男人會很體貼。在簡單地談了1個多月的戀愛之后,我就將自己嫁給了伊藤。
坦誠的講,在嫁給伊藤之前,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間的‘事情’。雖然初戀時的那個男生曾多次向我提出過這樣的要求但是都讓我拒絕了。我總認為第一次一定要留到婚禮之夜。
和伊藤的一切就這樣順理成章地進行著,在婚禮后的那一夜,她發(fā)現(xiàn)我竟然還是‘處女’,居然跳下床去,蹲在地上抽了許多的煙。第二天,天剛亮他就打電話給介紹我們認識的朋友,責問人家為什么介紹給他‘處女’?甚至在電話中還當著我的面問人家,我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否則怎么27歲還沒有接觸過男人?我當時真的想自殺,我很后悔,我覺得生活在嘲弄我!”
從那一夜之后小霞感覺自己變了一個人,變得讓自己都不認識了。她學會了抽煙、喝酒學會了泡酒吧。她也漸漸地習慣了伊藤這個典型的日本男人。小霞告訴記者,她現(xiàn)在對自己的婚姻很滿意,伊藤給了她足夠的個人空間。
在結(jié)束對小霞的采訪時,她對記者講:“我現(xiàn)在偶爾會打電話給國內(nèi)的朋友,每次她們都會向我抱怨自己的老公,她們在電話中蠻羨慕我的。每每此刻我總是報之一笑,她們哪里知道,我現(xiàn)在的‘幸!谋澈笫俏覍ψ约褐厣愕母淖!
十年間,和同一個日本女人離婚兩次結(jié)婚三次
記者在一個聚會中認識了來日本已經(jīng)20多年的上海人陳先生。陳先生在給記者講述自己婚姻的時候,足足抽掉半包香煙。
陳先生說自己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他對自己的婚姻充滿了自信。雖然早就知道日中婚姻的成功幾率很低,但是他總覺得自己能夠成為成功的典范。
認識現(xiàn)在的妻子是在八年前。那時候她留給陳先生的第一印象就是典型到家了的日本女人。溫文爾雅、落落大方、舉止得體,將所有贊美日本女人的詞匯都用在她身上仿佛也不為過。于是陳先生便展開了攻勢,功夫不負有心人。陳先生終于“捧得”美人歸。但是就在這位日本姑娘通知家人和朋友自己即將嫁給一個中國男人時,大家的反應竟然都是一樣“你瘋了?”這對陳先生來說幾乎是無法接受的“侮辱”。但是這位姑娘卻力排眾異,毅然與陳先生挽手走上了紅地毯。為此陳先生感激了很久很久。在婚后的日子中,陳先生拿出了上海男人所有的細致與體貼,他的日本太太也對他尊重有加。為此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陳先生總是喜歡向朋友們炫耀自己的日本妻子,朋友們對他的這份日中婚姻也是十分羨慕。他總說:“娶日本妻子,吃中國菜,開德國車......我都做到了。”
可是日子久了,陳先生和妻子之間的鴻溝就無法避免地出現(xiàn)了。首先體現(xiàn)在他們不能同時看有關(guān)中國的電視。陳先生說,日本電視里對中國的報道幾乎都是負面的?粗@樣的電視,妻子總不免要附和幾句。但是就是這樣的幾句話就足以令陳先生抬不起頭來,從而轉(zhuǎn)為夫妻間的爭吵。陳先生的這位日本妻子總是在大吵之后丟下一句話“你還改變不了,你是中國人!”便帶著女兒搬出去住。當雙方分開幾個月之后冷靜下來,妻子就又會退掉租來的房子,送掉買來的家電和生活用品和帶著女兒回到自己身邊。每每此刻,陳先生的心里總是五味雜陳,這一來一回的折騰都要花掉50多萬日元!斑@哪叫過日子啊,但是日子還是要過的沒有辦法”。陳先生無奈地說。就是這樣吵吵鬧鬧,分分合合陳先生在同他的日本妻子已經(jīng)度過的八年中離婚三次結(jié)婚四次。
陳先生講,現(xiàn)在在家里看電視、看報紙、看書,就怕遇到對中國的負面報道,這對他來說猶如步入雷區(qū),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踩到地雷爆炸。他告訴記者,自己的妻子對所有的人都會笑臉相迎,唯獨回到家中對自己總是冷若冰霜。這可能就是日本人的“兩面性”吧。陳先生說:“9歲的小女兒總喜歡收集房地產(chǎn)廣告,因為上面有房間的平面圖。她特別喜歡在這些平面圖上根據(jù)自己的喜歡畫上家具,因為她和媽媽搬家的次數(shù)太多了。”說到這里,陳先生哽咽在喉,掐滅了手中的香煙,告別了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