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來到西班牙后,每天除了在自己的出租房里上網(wǎng)打電話外,就什么事情也不做了。而且花錢一向大手大腳的小晴仍像在國內(nèi)時一樣,三天兩天地伸手向大華要錢出去購物!拔以缇透f過我是一個打工的,不是什么大老板!毙∏缑刻鞊]霍無度的開銷,讓大華覺得有點受不了。那個時候,吵架也成了很平常的事情。大華叫小晴去找份工做做,一來學(xué)點語言,二來可以減輕兩個人生活的負(fù)擔(dān),可是一向玩慣了的小晴根本不愿意出去工作!耙粋月才六七百塊錢的工資,還不夠我買衣服和化妝品。”面對這份大華通過朋友介紹來的百元店工作,小晴不屑地翻了翻白眼,照樣窩在出租房里打游戲,對此,大華也毫無辦法。
那段時間,真讓大華覺得是自己有生以來最辛苦的日子,下了班后,還要回家燒東西給她吃,還要像奴仆一樣地伺候著家里的“姑奶奶”,大華覺得自己忙得心力交瘁。那時候,大華也在想,反正你不出去工作,大不了我辛苦一點,先養(yǎng)著你,趁著小晴沒出去工作生個孩子,再把孩子帶回國內(nèi)去。
然而,幾個月過去了,小晴的肚子還是“風(fēng)平浪靜”,而此時忍不住去問原委的大華才知道小晴一早就采取了避孕措施,根本不想和大華生孩子!澳氵B我都養(yǎng)不起,還生個屁!”一句話,把大華氣得夠嗆。
到了這個時候,大華才覺得自己的婚姻已經(jīng)開始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回國“閃婚”的決定讓大華后悔不已,雖然這么些年來,大華一味地在忍讓,但生活還是把兩個人逼到了反目成仇的角落。“那幾年,我所有的積蓄都花在她的身上,根本沒辦法開個夫妻店,過小日子!泵鎸χ约喝淼倪@個“想當(dāng)老板娘想瘋了”的妻子,大華也深感無能為力。結(jié)婚幾年的全職太太生活,早已養(yǎng)成了小晴好吃懶做的性格,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圈后,找工還仍然是高不成低不就。貧賤夫妻百事哀,生活在一起,總有零零碎碎的矛盾,為了避免和大華的爭吵,小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訂了機(jī)票回去去玩了半年,而由于賭氣,在國內(nèi)時也經(jīng)常不接大華的電話。而此時的大華也覺得小晴好像變了心一樣,但苦于山高水遠(yuǎn)找不到小晴的任何把柄和證據(jù)。每次大華打電話回去時,小晴總是愛理不踩,當(dāng)然,也沒有再向大華開口要錢,大華還以為自己的妻子回國嘗盡了苦頭,終于懂得節(jié)儉和收斂。
等到小晴再次出來的時候,剛好趕上了大華更換了第二個兩年居留,想著“從此后兩夫妻好好過日子”的大華也只得幫小晴換了居留,因為他也希望妻子小晴能和自己同心協(xié)力一起創(chuàng)一番事業(yè)。此時的小晴則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也沒有像先前一樣花錢不眨眼,看到妻子有所改變,大華也喜出望外,小晴甚至還主動要求去學(xué)西語,說等到居留換出來后,找一份工作,和大華腳踏實地地過日子。
看到妻子如此“懂事”,大華又于心不忍,也常常給小晴一些零用錢,買一些衣服什么的,兩個人的話也越來越少。每天晚上,大華回家的時候,小晴早已睡著了,而到了第二天,還沒等大華睡醒,小晴又去學(xué)校上課了,基本一天到晚兩夫妻說不到幾句話。半年不見,妻子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讓大華也覺得非常地驚訝,還以為妻子“既來之,則安之”想通了,以后不會再有什么不切實際的想法什么的。
小晴的異樣,偶爾也會讓大華產(chǎn)生一些不好的想法,但大華總是安慰自己:小晴一天到晚不茍言笑,讓大華也覺得小晴外面也沒有什么情人什么的,也常常說服自己不要往壞的地方想……
這樣的日子大概堅持了五月多月,小晴終于拿到了第二個家庭居留。
拿到新更換出來的居留后不久,小晴留了一封信就失蹤了。在信里,小晴告訴大華,自己在國內(nèi)一直“雪藏”著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情人,希望拿到居留后再把情人帶出來達(dá)到“有情人”長廂廝守的目的。她自己辜負(fù)了大華,希望大華以后再找一個,這些年來她根本沒有愛過大華,更不會和大華生孩子。她說自己利用了大華,但做了他這么久的妻子,也當(dāng)是一種補(bǔ)償。將來的不久,她會單方面地訴訟離婚,希望大華原諒……
看到這封信,大華差點崩潰了,原來這么多年來,一直在替別人做嫁衣裳,他做夢都想不到,美貌的妻子懷揣著這樣“不安份”的心利用自己做出國的“跳板”。等到目的達(dá)到后,再來一招過河拆橋,讓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
妻子“跑路”后,大華幾乎成了別人的笑料。這一年來,在家庭團(tuán)聚上弄得一地雞毛的大華在妻子“人間蒸發(fā)”的同時,也承受了巨大心理壓力。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對于妻子的仇恨也慚慚淡到了無痕,但是,當(dāng)年那種倉促回國擇偶的決定卻成了他一輩子的隱痛。(文中人物均為化名)(記者/聶羽)